【DMHP】Ananias & Candide 03
※ 梗来源于 @昀离迟归/KNIGHT 有私设改动
※ 都不属于我，除了OOC
※ 脑洞清奇，写着自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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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Draco Malfoy从古灵阁那辆看并不怎么宽敞的小推车里站了起来，妖精手里昏暗不明地油提灯为他的脚下稍稍照了那么一星半点的光亮，他迈出吱呀作响的铁皮，随着妖精在那崎岖的暗巷里转了几个弯，最后站在了一处不怎么显眼的小门前。
“1024号。”妖精尽可能抬高手臂，“先生，请拿一下。”
Draco Malfoy接过那只妖精手里的提灯，不怎么明亮的光圈也随之升高了许多映在门板上。妖精又一次举起手，缓着动作伸出手指，长长的手指勾起了一个弧度叩了叩门。
Draco Malfoy就立于那只妖精身后，闷闷地敲打声也传入了他的耳朵，他忽然蹙起了眉头心底没来由地感到有些莫名烦躁，在那只妖精正要打开那扇铁门之前他突然间制止了对方。
“停。”他在暗中阖眸深吸了口气，睁开眼，“不取了。”
09.
Harry Potter渐渐意识到他最近确实不太对劲。
Hermione Granger最近已经不再让他在晨会上作报告了，而是换成了他的一个下属。Ron Weasley也没有为此表示不满或是为他争辩什么，或许是因为他近期在工作上的表现确实并不那么尽如人意。无论是演讲还是报告，总会出现大量纰漏，就算他的书面文件上毫无问题，但是这些东西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就统统变了个样子。
“Harry，”Hermione在今早的晨会后拦住了Harry Potter，“你去过圣芒戈了吗？”
“当然。”Harry Potter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
“那么你的病毒检测报告呢？”Hermione继续盘问道，她的下意识在告诉她，眼前这位黑发青年在说谎，“已经三天了，还没有结果吗？”
“呃……我今天下班再去看看？”Harry Potter观察着Hermione的脸色试探性地说着。
Hermione Granger注视着Harry Potter那根本看不出任何破绽的神色叹气，“Harry，你知道，无论是作为战争英雄还是现在的傲罗副主任，以及，”她刻意停了下来，严肃地凝望着她这位老友，“作为这五年内为数不多没有被感染的巫师，如果你真的发生了病变——”
“没有。”Harry Potter没有让Hermione继续说下去，他粗鲁急迫地否定了对方的说法。
Hermione Granger也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面上的忧心忡忡可丝毫都没有减退，Harry Potter只能硬着头皮缓下语调，又朝对方露出一个安慰性的微笑说道：“如果你实在是放心的话，今天下班之后我会再去圣芒戈看看。Hermione，别担心，我真的没事。”
“现在。”Hermione的脸色可并没有因为他给自己找的开脱而变得好看一些。
“什么？”
“我给你一天假期Harry，”Hermione凑近了Harry Potter一把按住对方的肩膀，“现在就去，我希望明天我能看到你的病毒检查报告。”
“非要这么着急？”Harry Potter惊讶地看着他眼前的女孩儿，“我今天还有一个案子要跟进。”
“Ron会代替你去的，”Hermione仍旧没有放过他的意思，“我可以帮你联系A&C病毒方面的专家。”
“不不，不用了，不用麻烦，”Harry Potter闻言赶紧拒绝了女孩儿的好意，他在对方写满质疑的目光下，值得继续讪讪地解释道：“呃……我，前阵子，认识了一位在这个病毒方面还算有建树的治疗师。”
Hermione盯着Harry Potter那双看起来还算真诚的绿眸，“就是你之前说的那个赫奇帕奇的学弟？”
“啊……是的。”Harry Potter只能如此回答。
“叫什么？”Hermione仍在追问不舍，仿佛一定要把Harry Potter最近所有表现得不对劲的源头统统查出来一般。
“Ma……”Harry Potter那名字只说了一个一节，最终出口的却还是一个不明所以的名字，“Martin。”
Hermione Granger已经察觉出自己可能问不出什么她想知道的内容也不再继续问下去，她拿起文件夹准备结束这次聊天，或者说是，质询。
“好吧Harry，希望我能等到你的好消息。”她拍了拍那黑发青年的肩膀，“如果你真的查出已经被感染的话——你让我说完Harry，”Hermione在对方正好反驳自己之前抢先说道：“一定要告诉我，这五年里你是幸运的，但是你也和我们一样不是吗？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没关系。”
“我明白Hermione，”Harry Potter终于轻松了些许，他此刻面前这个抛除了他们工作上上下级关系的女孩儿，向他表露担忧与支持的女孩儿，这样的Hermione Granger才是Harry Potter最希望看到的那个，“等我拿到结果我会告诉你的。”
Harry Potter目送着那个如此已经坐上了魔法法律执行司司长位置的女孩子离开了会议室，他彻底松了口气杨仰头靠在了椅背上，空荡荡的会议室里只有他自己还愣愣地留在原地，他蓦然发觉这室内本应被魔法平衡着舒适地体表温度，有点冷。
或许他真的应该去趟圣芒戈了。
10.
圣芒戈这地方对于Harry Potter来说并不陌生，这些年他在出任务的时候都不知道进来过多少次了。但是此刻他所在的区域，却是他从未正眼瞧过，也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也会需要来到这种地方做什么该死的病毒检测。
Ananias&Candide病毒检测中心。
“您好Potter先生，”导诊台的治疗师早就认出了他，那女孩儿看起来似乎还有些激动也有些紧张，手里的笔来来回回被转了好几番，“请问有什么能帮助您的？”
“您好，我想……找个人。”Harry Potter犹豫地想了想，他并不知道自己这样突然贸然前来是否会被那个人拒之门外或者是得无限制地忍受对方的刻薄，可是他现在显然别无选择，“请问，Malfoy在吗，Draco Malfoy。”
11.
Draco Malfoy一点都不意外突然出现在他眼前的黑发救世主，反之，他还挺佩服这个人居然真敢来找他。而且还是距离他们上次见面后的三天，他以为Harry Potter最多只能忍受一天，或者，最多两天？他暗地里笑了笑，真不愧是魔法界的救世主，意志力果然不同寻常。
Harry Potter隔着一张办公桌就坐在Draco Malfoy对面，他的视线一直在Draco Malfoy办公桌上的书籍之间游离徘徊，全部都是关于Ananias&Candide病毒的文献或者是一些黑魔法伤害治疗的杂志。他已经坐在这儿有两分钟了，却迟迟不知道如何开口。
“你来找我就是为了坐在这儿和我的办公桌交流感情Potter？”Draco Malfoy抬手在Harry Potter涣散的目光下敲了敲桌面，“你不打算跟我说说你的，病毒。”
“该死的，我并没有感染什么病毒。”Harry Potter几乎是下意识地否定Draco Malfoy的说法，“我只是——他妈的。”
Draco Malfoy不屑地嗤笑了一声，Harry Potter显然是已经被那该死的病毒折磨得有些难以自制，“请让我提醒你Potter，这里是Ananias&Candide病毒分区，”他一字一字缓缓地强调着，“如果不是，我找不出能令你屈尊前来的其他理由。”他拉开办公桌最下面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透明的小瓶子，放在Harry Potter面前，“我猜你应该需要这个。”
Harry Potter狐疑地瞄了一眼那个瓶子，上面明晃晃地写着一排小字，Ananias语言中枢调节剂，他吃惊地瞪圆了眼睛死死盯着Draco Malfoy，“我说了我没有——”
“没有感染？”Draco Malfoy靠在椅背上的身体向前挪了挪，他挑着眉梢依旧是那副轻佻地老样子，“如果你没有感染，那么为什么要来找我，而且，”他顿了顿，又将那小瓶子朝Harry Potter面前推了推，“我猜你最近的工作一定不太顺利，对吗？你应该已经到了无法用自己的意志力来抵抗病毒的阶段了，否则你一定不会来圣芒戈，更不会来找我。”
Harry Potter紧紧抿着嘴唇没有反驳对方也没有说话，Draco Malfoy说得没错，他最近确实非常不顺利，而原因多半就是这该死的病毒，并且就目前的状况看来，他这次还他妈的倒霉催地被分化成为了“说谎者”。
“想想看，我们的战争英雄，伟大的救世主，现如今的傲罗副主任Harry Potter先生不但没有像人们看到的那样继续幸运下去没有被病毒感染，甚至还是一位‘说谎者’”Draco Malfoy玩味地弯起唇角揶揄道：“你猜舆论会怎么写Potter？比如说：在现如今这被A&C病毒侵蚀腐朽的世界里我们还能相信谁？毕竟连Harry Potter都已经难道一劫，当年杀死黑魔王的救世主如今亦如普通人一般仍旧逃不出这魔窟中的爪牙。”他学着那些接着的口吻饱含遗憾地感慨着，“也许《预言家日报》会愿意再一次为你腾出两个版面。”
“够了！”Harry Potter烦躁地胡乱挠起了头发，“我确实不该来找你Malfoy。”
“哦当然，你可以选择直接在导诊台挂号做个病毒检测，我相信以圣芒戈的人流量你今晚就将再一次成为餐桌上的谈资，以及未来一个星期内茶余饭后的消遣。”Draco Malfoy抬着下颌调笑道：“门就在哪儿，自便。”说完Draco Malfoy也不再搭理Harry Potter，从一堆书籍下面抽出一个文件，不知道在上面写起了什么。
Harry Potter没有动，他依旧坐在那个金发治疗师对面，静静地凝视那个看起来似乎已经打算把他当成空气的Draco Malfoy，他蹙起眉头咂了咂嘴，最终只是心不甘情不愿地轻飘飘地说了一句：“我需要你的帮助Malfoy。”
Draco Malfoy没有抬头，手里的羽毛笔还在划着一个个优美雅致的花体字母，冷语命令道：“喝了。”
Harry Potter抓起那只小瓶子，玻璃瓶壁冰凉地触感从他指尖传入皮肤之下，他拔出瓶口的木塞又偷偷地瞄了一眼Draco Malfoy，对方完全一副如果这东西他不喝就不再打算同他说话的模样。他现在只能选择拧着眉毛一饮而尽。
“你现在可以尝试说点什么Potter，”Draco Malfoy这才停止了书写的动作，抬起头，“虽然这药剂还在实验阶段，不过根据不同人对于病毒的抗性会有不同的效果。”
Harry Potter现在嘴巴里的味道可不怎么好，刚刚那瓶药的味道简直糟糕透顶，本来喝下去的时候还冰冷刺骨，可现在他只觉得胃里火辣辣的疼，“说什么？”
“随便说点什么，或者，回答我的问题？”Draco Malfoy建议道。
“你问。”
Draco Malfoy拿起他刚刚写好的病例，开始核对基本信息，“姓名。”
“……Harry Potter。”
“年龄。”
“27。”
“住址。”
“……Malfoy，我是不是该怀疑你这是假公济私获取我的基本信息？”Harry Potter质疑道：“病历上需要写住址吗？”
“以防万一Potter先生。”Draco Malfoy摆出一个假笑，“当然你可以不回答。”
“麻烦你换一些有意义的问题，Malfoy先生。”Harry Potter翻了个白眼。
“那么你是从什么时候发现自己疑似感染了A&C病毒的？”
“一个星期前。”Harry Potter回忆道：“准确的说是，和你见面之后。我真怀疑到底是不是你把这该死的病毒传染给我的Malfoy。”
“那我可真荣幸Potter。”Draco Malfoy回了他一个哂笑，继续问道：“那么你的日常生活有什么不同么，或者说是，在表情和语言上面是否有什么影响？”
“最初是亢奋，感觉世界特别美好，无时无刻不充满了活力，而且就算对一些平时我并不喜欢的对象也像是附加了美化滤镜一般。”Harry Potter尽可能用最直白的描述来表达他最近的状态，“就算是下属做了什么错事我都没办法责备他们。”
“难道这不是你的常态？圣人Potter？”Draco Malfoy假装特别惊讶的样子突然问道：“我以为你会是个和蔼的上司，毕竟我们的救世主可是出了名的，友善。”
Harry Potter实在是忍不住啧了一声，“如果你的下级治疗师给了一份完全不知所言的医嘱或者报告你难道不会生气？”
Draco Malfoy无所谓地摊了摊手，“这种人在我手底下连见习都撑不过去。”
Harry Potter扯了扯嘴角斜了那个金发青年一眼，也是，有几个刚毕业的年轻人能受得了这个男人的刻薄挑剔冷嘲热讽。
“那么说说其他的，除了无法斥责下属之外？”Draco Malfoy将他们的谈话拉了回来。
“说谎，”Harry Potter知道对方在指什么，“无法控制的说谎，起初我可以违抗那种想要说假话的念头，但是后来我已经没有办法掌控它了，那已经变成了一种自然而然的潜意识反射。”
“Ananias。”Draco Malfoy站了起来抽出魔杖，“虽然表象已经很明显了，但是我依旧需要一个检测魔咒来最终判定它。”
“我需要做什么？”Harry Potter微微仰头望向那个已经准备开始吟诵魔咒的治疗师。
“坐好，别动，就这么简单。”Draco Malfoy笑了笑，然后将魔杖尖儿对着Harry Potter的眉心嘴里念叨了一串冗长复杂的咒语。
Harry Potter看到Draco Malfoy那根山楂木魔杖尖儿闪着一星星地亮点，他没有感到任何不适甚至还有一股微弱地暖流从他的颅内慢慢汇集于眉心，接着又从他的眉骨爬向远方，消失不见。
Draco Malfoy倏地收起魔杖坐下，冷着脸阴恻恻压低了嗓音：“Potter，到底是什么能让你坦然地被一个前食死徒用魔杖指着并且毫无防备之心？”他那双灰色的眼睛又一次眯了起来：“如果我刚才直接换成索命咒或者任何黑魔法，你觉得你还能安然离开圣芒戈吗？”
Harry Potter定定地凝眸那双写满了嘲讽和蔑视的眼睛，他说：“因为我相信你不会那么做的Malfoy。”
Draco Malfoy霎时一愣，转瞬又轻笑了起来，敷衍地拍起了手掌，“这谎话说得的确漂亮，看来你的病毒已经深入骨髓无法遏制了Potter。”
“我想也是。”Harry Potter耸了耸肩膀。他必须得承认，他刚刚那句话根本就没有经过思考，完全是顺口就溜出来了。
“那么我就不得不欢迎你加入‘说谎者’的队伍，我们伟大的救世主，”Draco Malfoy在最终确定了Harry Potter所感染的病毒类型同时也持续着他的玩味与调侃，“那么不妨说说看，你想让我怎么帮你？告诉群众他们的救世主仍旧是个幸运儿？还是伪造A&C病毒检测报告将Ananias改成Candide？”
“都不用，”Harry Potter摇了摇头，“我只需要你守口如瓶。”黑发青年也掏出魔杖，“我想我们需要一个牢不可破的誓言，你说呢？”
“如果你需要借用这种东西来获取安心，当然。”Draco Malfoy也再一次握住了他的魔杖，“不过你也太小看圣芒戈治疗师对患者隐私的保密程度了Potter。”
“再加一道，有利无害。”Harry Potter理所当然地说道。
“看来你之前说的那句还真是假话。”Draco Malfoy感慨，“见证人？啊，让我猜猜，Granger还是Wealsey？”
“都不是，”Harry Potter指着Draco Malfoy办公室墙上的一张照片说道：“我希望是你的老师，也就是圣芒戈现在的院长。”
“这就是你准备用来牵制我的方法？”Draco Malfoy阴下脸冷冰冰地吐着字句，“以我恩师的性命？”
“你说得对。”Harry Potter主动坦白承认，“当然你也可以换取相对等的条件。”
“很好，那么接下来你所有的治疗都将由我一个人全权负责。”Draco Malfoy傲慢地紧绷下颌稍稍抬起了些高度，“包括你是否需要用药来维持你在公共面前那完美的救世主形象，什么时候复查，以及所有的可能出现的并发症，还有，”他顿了顿，盯着Harry Potter那双同样不苟言笑的翠眸，“如果日后你也对某人产生了什么不能表达的愚蠢感情并且需要收尸的话，请及时通知我，我非常乐意为此效劳。”
“成交。”Harry Potter撇着嘴，可他再怎么不甘心，除了对方他别无选择，“不过，我想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
Draco Malfoy合上了Harry Potter的病例，他站起来把那本只有一页的文件夹握在手里，“那可说不准，毕竟你到现在还是单身不是么？哦还有，”金发治疗师在黑发救世主惊讶地注目下披上了圣芒戈治疗师的墨绿长袍，“你说谎的时候会不自知的稍稍瞪大眼睛，”他哂笑着满脸嫌弃与不屑一顾，“说真的，那模样真是太蠢了。”
“得了，别在我面前显摆你的微观察能力，”Harry Potter突然想起了他好像一直都不知道Draco Malfoy的病毒类型，不过既然对方能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Ananias抑制剂，应该和他是同一类病毒吧，“难道你自己就没有说谎的时候？别告诉我你被分化到了‘老实人’。”
Draco Malfoy将自己的魔杖重新揣回口袋里，随意地回答：“虽然我有的时候也想不通，不过，恭喜你Potter，你答对了。”
“……什么？”Harry Potter目瞪口呆地傻愣愣地看着那个治疗师，“梅林！我们两个的分化是不是搞错了？”
“啧，谁知道？”
Draco Malfoy好像早就已经习惯了这种意料之外的病毒分化，不过Harry Potter转念一想，大多数人都在五年前被这天杀的病毒感染，或许Draco Malfoy也是其中的一员，当然早就适应了这种莫名其妙的病变。
Harry Potter摸了摸鼻子掩饰性地推了下眼镜，小声嘟囔着：“可真够讽刺的。”
Tbc
越写越多……绝望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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